木豆,长在树上的豆子

江苏省药理学会

豆类作物是人类获取蛋白质、淀粉、油脂和膳食纤维的重要来源。很多豆类粮菜兼用,家畜也跟着沾光。如大豆、鹰嘴豆、菜豆、豇豆、豌豆、蚕豆、绿豆、赤豆、扁豆、花生等。其实世界上,还有一个总产量仅次于豌豆,位居第六的豆类作物——木豆。与其他豆类作物都是草本不同,它是可食性豆类作物中唯一的木本豆。

木豆,豆科 蝶形花亚科 木豆属直立灌木,高可达3米。与菜豆(芸豆)的亲缘关系较近。有的分类方法将蝶形花亚科上升为蝶形花科。拉丁学名Cajanus cajan,来自马来语。因其为木本植物而称木豆。木豆原产于印度,在中国云南、四川、江西、湖南、广西、广东、海南、浙江、福建、台湾、江苏等省也有分布。不同的地区叫法不同,有鸽豆、树豆、扭豆、柳豆、花豆、米豆、三叶豆、观音豆、花螺树豆、埔姜豆、番仔豆、练豆子树等别称。

虽然大多数国人对木豆了解不多,但它和大豆、鹰嘴豆一样,也算是大宗的豆类粮食作物了,世界上热带和亚热带地区普遍有栽培。最先栽培木豆的是印度南部,距今大约已有6000年的历史。后传入了马来西亚,之后又传入到非洲。到了非洲后培育新品,开枝散叶,扩散到世界各地。木豆大约在1500年前南北朝时期传入中国,从那时的《齐民要术》开始有了对木豆的描述:“子美似乌豆,枝叶类柳。一年种,数年采。”然而在中国大陆,它一直被作为一种野生灌木,并未成为主要作物种植。至今我国栽培的依然较少,要有也主要分布在长江以南。木豆是紫胶虫优良寄主植物,过去木豆在中国的主要用途就是生产紫胶。有时也做绿肥,或者树叶做牧草。20世纪50年代紫胶生产在中国有较大发展,为此在云南、贵州、广西、广东、四川、福建、湖南和海南等省区大面积种植。至80年代中国还从印度、澳大利亚、菲律宾、美国夏威夷等引进30份新木豆资源,主要用于放养紫胶虫。然而进入90年代,国际上紫胶市场不景气了,国内成片木豆树遭到砍伐。仍保存下来的木豆只是作为烧火的薪材,也用于水土保持。

木豆开黄花,有时带紫红色线纹,或背面红色。在热带没有明显季节区分,几乎全年可开花结果。我国亚热带地区11月到次年2月气温偏低,它也放寒假了,待开春再开花。木豆的荚果像豌豆一样的条状,长在树梢上,长度在4-7厘米之间。豆荚未成熟时为绿色,成熟后一般是褐色。可食部位是里边暗红带花纹的种子,即豆粒。木豆的青豆粒也像青豌豆和毛豆一样做蔬菜。印度还将其制成蔬菜罐头出口到欧美一些国家。其干豆粒可以代替传统的大豆,用来制作木豆豆芽、豆粉、豆豉、酱油等食品,也可以做成豆腐。它最普通的吃法是加工成甜糯糯的豆沙,称之为豆蓉,适合做糕饼等食品的馅心。广东人常常用来做包子或月饼的馅料。

鸽子特别喜欢吃木豆,这也是叫鸽豆的由来。印度的栽培面积占世界的80%以上,是印度平民的主粮和菜肴之一。在印度城市,经常可以见到豆蓉配包等民间制作的街头小吃。一般地,贫穷地区偏重重口味,印度的木豆食品多用咖喱调味。非洲的木豆也早已另立了山头,2008年我们就是从非洲引种了新的木豆资源,该品种在武汉种植表现非常优异。

木豆中含有19%以上的蛋白质,钙、磷、铁含量很高。在印度,木豆更是“穷人的肉”,与谷类一起搭配食用可保证当地居民的膳食平衡。由于木豆极耐瘠薄干旱,在气候条件不利的情况下,它在应对人口不断增长的粮食挑战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。但比起大豆来,木豆的口感差远了。咱们又不习惯咖喱调味,因此上餐桌的机会少多了,也严重限制了它在中国食品加工的发展。正因为中国人不爱吃,它的全球贸易额比其他作物少得多。如果有人宣传说它能补肾,可能吃的人会大增!它所含的脂肪倒不多,适合做减肥营养餐。

不过,台湾省花莲的高山族阿美部族人,至少有200年的食用木豆习惯,是他们家常菜的食材。他们喜欢用木豆炖排骨,用以补充体力,称作部落的勇士汤,现已成为原住民“国宴”级佳肴。然而木豆不好吃不要紧,咱们可以给牲口做饲料吃。木豆叶中含的蛋白质也不少,作为牧草牛、羊、兔等动物都喜欢吃。枝叶还可做绿肥。

在中国,很多不好吃的植物还有个去处——做药!木豆的根和叶中含黄酮类成分很高,可提取药用原料,尤其是具有雌激素作用的异黄酮等。秋冬采其根入药,用来消肿,散瘀止痛。木豆叶也可外用,具有抑制某些细菌作用。海南还有一种叫假木豆的热带植物,与木豆不是一回事。